美观、精致的国家名片——人民币有多重?

有人做过测量，以第五套人民币100元券为例，其重量约为1.15克。

(相关资料图)

但是，如果你走进印制车间，了解了央行往事，结识了我们可爱可敬的印制工人，你会觉得它重过千钧。这不仅是因为它历经了几十道上百道工序的精雕细琢，也不仅因为它有着动人心魄的历史故事，更是因为在它的设计、印制、发行等一系列工作中，凝结着几万印制职工、几代央行干部职工的辛勤汗水。

在国家名片诞生的第一道工序——钞票纸的生产过程中，有一支队伍日夜守护着钞票纸机的稳定运行，保障机器高质量生产。2023年，经中国金融工会推荐，昆山钞票纸业有限公司设备保障部钳工乙班被中华全国总工会授予全国工人先锋号。一些鲜为人知的细节和动人的故事，逐渐进入人们的视野。

图为钳工乙班进行纸机真空压榨辊检修。

一刻也不敢放松

深夜2：00，还在熟睡的钳工乙班职工於初寒被震动的手机惊醒，朦胧的睡意瞬间全无。“抄二6号纸机5号烘缸漏水，可能影响产品质量，要立即处理！”

2：08，刚挂断电话，於初寒就拨通了谢炜的号码。

2：30，於初寒、谢炜抵达现场，对5号烘缸进行了检查，故障原因是纸机开停机热胀冷缩，造成了检修孔盖板密封垫失效而发生泄露，必须拆下检修孔盖板。

在纸张制造的过程中，需将刚刚抄造出、尚且湿润的纸张逐级烘干。生产线上横卧着7个直径1.5米、宽2.1米的圆柱体烘缸。在缸内部加压热蒸汽的作用下，烘缸温度高达150摄氏度。每个烘缸的侧面，有一个50厘米高、30厘米宽的检修孔。检修盖板位于烘缸内侧，能够抵挡内部的高温高压。排掉缸内滚烫的热气热水后，要用凉水不断对其进行冷却。盖板非常沉重，检修时必须将它从狭窄的孔口端出来拿到缸外。这一步不仅需要过人的臂力，也要有充分的技巧，更需要两个人合作才能完成。而后，维修者探进半个身子，进入仍有60摄氏度高温的缸体内，清理密封平面，这是一项细心活，来不得半点马虎，否则是劳而无功。

凌晨3时许，“钳工乙班”微信群频繁闪动。

“来个大力士。”於初寒发出的一条信息划破了宁静的夜。

“许国林马上到。”——许国林就是那位“大力士”。班长王秋荣迅速进行初步判断和部署，“他6点还要送小孩，你先把前期工作做好，烘缸用水冷却，防止烫伤，夜间干活注意安全。”

“已经在排水。”於初寒回应。

凌晨5：20，微信群里传来喜讯：“任务完成。”

这一幕，是钳工乙班的日常工作。

昆山钞票纸业有限公司的前身，是上世纪60年代建设于四川旺苍的大三线工厂，1967年3月命名为“国营东河印制公司五〇二厂”。上世纪90年代，五〇二厂的钞票纸生产线迁至江苏昆山，3条制造于上世纪60年代的生产线迁至于此。

设备保障部党支部书记、主任张承爱说，这里有当今世界上先进的钞票纸生产线，也有当今行业内役龄最长的钞票纸生产线，也就是现被安置在抄二车间的3条纸机生产线，它曾肩负着公司六成的生产任务，这3条生产线的设备诞生于上世纪60年代，尽管经历了多次设备技改，故障率仍居高不下。

钳工乙班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生产线的维护保养，守护生产设备平稳运行。

“没有运行良好的设备，不可能生产出好的产品，也不可能高效生产。”张承爱说，“他们就是设备的保姆和保健医生。”

纸机24小时不间断运行，只有每周固定4个小时的计划内停机刷洗。在每周这珍贵的4个小时里，钳工乙班的师傅们必须抓紧时间对机器进行维护和检修。更艰巨的任务，是在机器运行的每日24小时内，随时待命，处理各种异常情况。设备维修的难点，就在于其始终存在的不可预见性。因人手所限，目前仅有的15名人员分成早、中两班，从早8:00到24:00在岗值守，而在24:00之后，则定期安排人员正常班后在家值班随时待命。生产调度打来电话，常常在深夜，但他们从来不会耽搁。

图为钳工乙班精益求精，为转产提供符合工艺尺寸的网笼。

干钳工不能怕吃苦

热！

走近生产车间的烘缸，迎面而来的是包裹着人的每一根毛孔、彻头彻尾让人无处躲藏的滚滚热浪。

伴随热浪而来的，是机器轰鸣的声音，把所有人淹没在滚烫和轰鸣的海洋里。记者和王秋荣、邱亚男走在一起，只有凑在耳边喊，互相才能听得清楚。

邱亚男与记者说起了他的师傅黄月根。

黄师傅是退伍老兵，他瘦削干练、动作灵敏，是修理纸机的能手。

“他总带我去巡检。有一次，烘缸检修孔盖漏水，影响正常生产。打开以后，发现大面积密封垫粘连在缸内部的密封平面上。我们先往缸里加注冷水，给它降温……我戴眼镜，刚走到烘缸跟前眼镜就起雾看不见了。我师傅不戴眼镜，他二话不说，拿上工具就把头伸了进去，用抛光机和铲子清理。那次他跟我说，‘干钳工嘛，不要怕脏，不要怕苦。’那一幕，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邱亚男说。

“黄月根是钳工，还兼任产品押运。”工段长梁映光告诉记者。

走出车间的转角处，正巧遇上了黄师傅，只见他精瘦干练，双眼炯炯有神。得知我前来采访他们班组，黄师傅紧紧握住我的手，笑得合不拢嘴，像是遇到久别重逢的老友。

押产品、修机器，事事冲在前面的黄师傅，是很能吃苦的人，但他笑起来却又是那样甜。

每年，钳工班的一项重要任务就是夏季大检修。

在孩子们放暑假、大人们轮休高温假、工厂企业节能减排的时候，钳工班的铁军，开始了与酷暑的鏖战。

“班长，工作服全湿透了，没得换了。”

“大家克服一下，前面换下来的工作服快干了，将就着穿吧。”

抢时间，把停机的时间抢回来！每个人心中都怀着这个信念，就像行动的号角。

8月的一天凌晨，抄一纸机停下来，进行必要的刷洗。设备保障部钳工班迅速开展维护。

在南方溽热的天气中，14个烘缸即便停机好几天，仍会发射出滚滚热流，哪怕经过充分冷却，烘缸气罩内还保持着60摄氏度的高温，工人们要在这里对烘缸传动齿轮进行精度调整。

热汗淋漓，不到半分钟，汗水就变成了溪流。早上8：00到晚上9:20，他们在高温中连续作战了17个小时。他们面对的不仅是高温，还有蚊虫的侵袭。

2018年8月，仅有20个工作日，当人们在享受着高温假、年休假的时候，钳工乙班当时的13人，已完成计划检修任务20项、抢修11项、加班76人次，加班工时高达1198小时。

2022年，新项目进入试生产阶段，新旧产能转换，世界上最长寿的和当今世界一流的纸机生产线同时开工。钳工乙班开展了劳动竞赛、高温保卫战、收官保卫战等各种攻坚战，有力保障了生产顺利进行。

图为钳工乙班勠力同心，检修大锥度精浆机。

无法割舍的事业

再干两年，干了一辈子钳工的孙月泉师傅就要退休了。对于住了几次医院、在家中晕倒过的孙师傅来说，退休无异于一个即将迎来的礼物。

那一年，孙师傅的老伴儿背着孙师傅，悄悄给梁映光打来电话说尽量不要安排孙师傅加班了，因为每次加班抢修后，回到家他已无法入睡，老伴儿也睡不着。

孙师傅得知老伴儿的“安排”后，偷偷找到梁映光和王秋荣说，“只要工作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不要考虑那些。”为了不影响家人休息，孙师傅自己一个人睡，随时准备接听夜里抢修的电话。

“他是焊工老技师，技术很高超，很多问题叫他来就能彻底解决。工作需要他，但每次叫他，我们都不忍心。”王秋荣回忆说。

就在退休前的一个礼拜，孙师傅还奋战在深夜加班的一线。

2022年10月，孙师傅终于退休了。

记者在班组休息室门口展板照片墙上，看到了孙月泉老师傅退休时和班组全体成员的合影，大家围拢在他身边，就像是刚刚获得冠军的球队，把教练簇拥在最中间。

像孙师傅这样，与家人分房睡或者戴耳机睡觉几乎是班组成员值班期间的常态。在他们眼里，有百般心疼的家人，更有无法割舍的事业。

对于钳工乙班的师傅们来说，累了，是能睡好觉的先决条件。

不仅是孙月泉，能睡个好觉，对张荣而言更是难得。

2009年，张荣做了胸腔手术，截掉两节胸椎，由钢架支撑。术后很久他都整夜难眠，伤口的疼痛常在半夜将他唤醒。术后，班组将他纳入了“伤残人员”，张荣完全有充足理由暂停繁重的工作，可他反而冲在了最前线。班长劝他悠着点，但他说：“总有一股子劲儿顶着，干不好工作就浑身不舒服。”2011年的设备轮修中，他不但没有在家休息，还和同志们奋战在一线。

有一年8月，李正华因肾结石疼痛难忍，做了左肾手术。令大家想不到的是，术后一个月，他就回到了岗位。他说，班组人员紧张，又只有他一个专职焊工。虽然工段会协调，但“自己的活儿自己干，还是踏实”。在医生给他做肾结石碎石手术的当天，他还忙碌在岗位上。

2008年，李正华的左眼因故受伤，需要静养，不能受强光刺激，焊工的工作自然是不能接触。但全公司只有3名焊工，设备维修任务异常繁重。其余的两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发生故障停机将影响生产。他不顾医生的叮嘱，拿起了焊枪，这也导致他的左眼几近失明。

同事们评价说，李正华的这种行为，真是硬汉子的精准诠释！

硬汉子的侠骨柔情

远看梁映光，是一位精壮干练的汉子。而走近聊起来，却是风趣幽默、谈笑风生。他曾任钳工乙班班长，现在是机械工段段长。在厂区的荣誉墙上，可以看到梁映光2012年荣获中国人民银行“五四奖章”的时候，时任人民银行行长周小川为他颁奖的照片。

提起钳工乙班，梁映光满脸洋溢着自豪，滔滔不绝。

而说起对孩子的愧疚，梁映光这个乐观的硬汉子也显出了些许沉默。

“小孩第一次生病住院，就是因为我。那时候他才10个月大。”老梁叹了口气。

江南的冬天，寒风刺骨。“那是1月份，那天夜里1点左右，调度打来电话，有个地方出故障了，需要我马上过去。”梁映光说。

那时还没有手机，家里的固定电话就成了24小时故障报修热线，电话铃一响，全家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为了不吵醒孩子，梁映光练就了一项本领：在响铃的第一声就飞过去接听。

爱人帮梁映光换好衣服，他就匆匆出了门。可步子刚迈下半层楼梯，电话又响起来。梁映光飞起脚步往家冲。可惜晚了一步，孩子已经醒了，开始哇哇大哭。

当天，伴着江南的冬寒，孩子一直没能再次入睡。第二天，孩子发起了高烧，输了两天液，还是没退烧，住院检查后，是肺炎。

“孩子最需要的是陪伴。”梁映光说。

在家里，钳工乙班的汉子们都是温柔的暖男，在微信里朋友圈里，王秋荣的封面图片是儿子的艺术照，邱亚男晒出了女儿画的绘画和摄影，韩亚明整理好了与儿子一同出游的记录……可是他们总说，对孩子、家人最亏欠的，就是陪伴。

许国林干活总是冲在前面。去年夏季的一天晚上10点多，一条生产线上发现了故障。他向家人打个招呼就来加班了，一直干到凌晨3点。人们后来才知道，他早上5点还要起床做饭，送孩子上学。

并肩作战，是他们的传统。

获得全国工人先锋号的喜讯传来，公司宣传部长王丽萍和工段长梁映光一面协助记者采访，一面张罗着给钳工乙班的师傅们拍合照。多年以来，拍合影是一件奢侈的事。不仅因为两班倒，大家碰面不容易，还因为难得的见面时间，总要讨论学习、交流经验。

因而，大家都很珍惜这次拍合影的机会，他们特地站在厂区的一角，把右手搭在“战友”的肩膀上。那一刻，他们就像战场上打了胜仗的战士，对战友充满了无尽的信任与感激。

有一次，是夜晚21:40，生产要求更换3号纸机施胶辊。

向班长王秋荣汇报后，许国林与顾仁、何炜开始了施胶辊的更换抢修作业。

23:55，抢修工作眼见着即将进入尾声，“就稍微晚了一点点。”许国林心想，现在回家还能休息一会儿，不耽误第二天陪妻子就医。

谁料，到了夜里12点，突然……

“1号纸机烘缸传动面泄露了大量油液！”

糟了，许国林心想，他大声回应：“立即停掉烘缸润滑站油泵！”

“立即启动应急处置预案。”

“已经启动。”

“好，我马上到。”

许国林他们迅速到位，检查漏油点，但漏油点非常隐蔽。

在哪里呢？

经过仔细寻找，在很隐蔽的角落里，他们发现油管下端，有一个不到两毫米的孔。

0:35，王秋荣、梁映光赶到现场，随后，技师韩亚明也赶到了。

1:15，许国林在王秋荣的再三催促下，结束了加班。

因为漏油点很隐蔽，正规的焊接堵漏的方式无法采用。必须马上采取有效措施，非常规的状况，要用非常规的方式解决。

“开泵试一下。”

“不行，还漏。”

“不行。”

……

“还漏。”

……

在狭窄、轰鸣、高温的工作现场，手表的指针在飞速地转动，时光在一秒秒地流逝，汗珠在他们的脸上不断滑落，在他们的两侧脸颊形成了小溪，两侧的小溪又在下颚汇聚成水滴，像时光的沙漏一样，不断地滴落。

“好啦！不漏啦！”

一场夜袭，以钳工班肩并肩作战的胜利而告终。

在他们眼中，满是对工作的责任，对家人深情的爱，以及对同伴深厚的友谊。

始终有一种信念

在公司办公楼一层一进门的位置，设置了一个展示厅，展示的是我国钞票纸行业的艰辛创业史。

1948年12月1日，中国人民银行成立，第一套人民币印制发行，结束了各解放区银行各自发行货币的历史，为新中国金融秩序的建立和货币稳定发挥了重要作用；1955年3月1日起，第二套人民币公开发行，包含纸钞和金属硬币两种形态，其中，纸钞共有11种面额，13种版别。第二套人民币相比第一套人民币，在技术上有了显著的提升，也可以说自此人民币才有了真正的防伪措施。

1959年底我国生产出无水印钞票纸，1961年8月生产出满版水印钞票纸，1964年9月底试制成功固定水印钞票纸……随着第三套人民币陆续发行，印钞使用的钞票纸，逐步由进口转变为我国自己生产。

这段往事就铭刻在昆山钞票纸业有限公司一进门的位置，也铭刻在职工的心里。

苦练技术、大胆创新，成为所有人的信念。

几年间，班长王秋荣先后获得第八届、第十二届振兴杯全国青年职业技能大赛第九名、第十一名和第六届江苏技能状元大赛三等奖；原组员吴狄曾斩获振兴杯全国大赛第三名，当选党的十九大代表，并从钳工乙班走出，走向新的岗位；邱亚男勇夺苏州首届钳工状元和江苏省造纸行业钳工技能大赛冠军；近两年，班组开展了21项设备优化改进，3项获职工技术创新奖。如今的钳工乙班15人中，有6名党员，高级技师1人、技师2人、高级工10人、中级工2人，大专以上学历9人。

在各条生产线上，在各个工种领域内，不断提升专业技能，俨然成为央行职工的执着信念。在钳工乙班，记者听到、看到了这种信念的具体体现。

制度创新如虎添翼

走进钳工乙班的休息室，与门外的工厂车间形成了鲜明反差，干净整洁、窗明几净，墙上清晰整齐地张贴着“点巡检异常记录看板”和“工作日志”。在点巡检中发现、暂时无法处理的设备隐患清晰记录在上面，直观掌握设备问题并制定计划，只有在问题彻底解决后，才能在看板上擦除。

点巡检预修制，是他们的制度创新。

2010年前后，昆山钞票纸业有限公司以行业推行“点检预修制”为契机，进一步强化设备维修重点由“修”到“维（检查与保养）”，与其坐等故障出现再进行抢修，不如主动出击进行“点检”。所谓“点检”，是指采用专业的工具严格按照专业的技术（标准）对主要生产设备的技术状况进行动态维护管理，就是有计划地对生产线上各环节进行抽样“体检”。“点检”有别于“巡检”，巡检是利用人的五官或简单的工具对设备进行的巡视、巡查，是采用一种不定量的运行管理。点检预修制，这个曾诞生于宝钢、被众多企业学习效仿的先进经验，就在于将有限的人员力量，重点关注设备检查与保养，防止问题的发生。

但如梁映光所说，纸钞虽然属于轻工业产品，但其生产方式是重工业式的。因而，钞票纸的生产兼具轻工业与重工业的特点。纸机生产线有三层楼高、数十米长，轰鸣起来，犹如一条钢铁巨龙。况且，现有的3条生产线建设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靠抽样点检，恐怕不能完全排除问题隐患。

怎么办？单纯的点检或巡检，都又难以完全应对钞票纸机的生产特点、及时发现隐患。

“点巡检”制度呼之欲出。对重点设备进行点检，普通设备进行巡检。设备保障变被动维修为全面主动、计划性维修。此后，故障率大幅下降。

此后，经过不断的实践摸索，他们又进行了多种制度创新。“设备110”，即1个电话，10分钟到场，1次检修成功，0次返修；分片区承包责任制的维修模式；导师带徒；一专多能……

一项项制度创新，令这个本就本领过硬的班组如虎添翼。仅在2022年11个月的生产中，纸机单机台最佳非计划停机维修次数保持了10个月的“零记录”，非计划停机维修时间9个月“零记录”。

谈到这些数字，张承爱和梁映光的脸上露出了无比骄傲的神情。

尾声

结束采访，离开昆山钞票纸业有限公司的时候，党委宣传部部长王丽萍送给记者一本他们编纂的书《从东河到昆山》，讲述的是公司前身五〇二厂的建设史和迁移到昆山之后，几代人不懈努力的创业史。

这几天记者看到的，岂止是一个班组、一家工厂的历史，它俨然是国家名片一次次推陈出新、超越自我的蜕变史，是一代代央行职工踔厉奋发、砥砺创新的奋斗史。

每一位在岗位上勇斗严寒酷暑与技术难关的印制工人，在每一个条线上无私付出的央行职工，在每个岗位上坚守本职的金融职工，正是他们的辛勤付出，令本就精致、庄严的国家名片愈加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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